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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深入忍者巢穴(1) (第2/2页)
,把臂而交,并且不分场合动辄以兄弟相称,直接导致了上行下效,所有关隘、商务、政治、军事向这些别有用心的间谍无条件开放。最终,我中华民族千里沃土,全都变成了不设防的牧羊草场。日寇露出豺狼面目之时,国人除了引颈受戮,已经别无良策。 综上所述,与日本人尤其是此刻这种歹徒讲诚信,既无必要,也无意义。 桑晚鱼一直没有出声,我判断她被两名敌人挟持,禁锢极紧,所以一陷入车中,就失去了声响。 第一名敌人从车窗中露头,谨慎地向这边偷瞄着。 我一动不动,无声地注视着对方。 “我要出来了,大家有言在先,和平解决问题。我要出来了,你们中国人得言而有信。好了,我出来了!”他反复喊话,确认我没有任何异动之后,才双臂一撑,半个身子出了车窗。 我已经确认,停车场内只有这辆车属于日本人,其它车子全都蒙着一层薄灰,至少原地停了两天以上。 那么,两名敌人出了车子,只能步行走向出口。 我不必急于射杀对方,而是要在确认桑晚鱼无恙之后,再动手也不迟。 托的一声,第一名敌人落地。 第二名敌人随即从车窗里露出头来,那人行动有些迟缓,额头右侧,鲜血涔涔,应该是在翻车中撞伤,而且伤得不轻。 “我朋友呢?”我问。 “在下面……在下面,她没事,她没事……”第二名敌人气喘吁吁地回答。 “桑小姐,桑小姐,能听见我说话吗?”我大声叫。 过了半分钟,桑晚鱼急促的声音才传出来:“好了,我没事了,刚刚把绳子挣开,没事了没事了!” 第二名敌人已经出了车子,慢慢地翻身落地。 我相信,两人身上都带着武器,所以我向桑晚鱼喊话时,视线一直都没离开过他们。 “两个日本人已经出来,第一个完好,第二个轻伤。你怎么样?受轻伤……能不能克服?”我第二次喊话时,故意用了含混的语气,中间停顿,向桑晚鱼发出暗示。 她果然会意,*着回答:“受轻伤……受了轻伤的……没问题,能克服。” 我的暗示含义是“我控制第一个、桑晚鱼控制受轻伤的第二个”,留下活口,寻找线索。 日本“心月无向派”忍者的出现是大问题,从刚刚那死者胸口的诡异弦月上,我感受到了山雨欲来、大海欲怒的澎湃杀机。那杀机不是针对于敦煌的一人、一物、一事,而是针对所有人、所有物、所有事。 我纵有一双铁肩,也未必能挑得起如此重的担子。 “走了,后会有期。”第一名敌人向前走了几步,抱拳拱手,与我告辞。 他的手法十分诡异,我明明紧盯着他的手、肘、肩,却实在没看清那条蛇骨鞭是从哪里窜出来的,倏忽之间,已经刺到了我的面门。 风声一紧,鞭尖上挟着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我伏地翻滚,右手抄起了手枪。 敌人反应极快,蛇骨鞭一垂一勾,准确地将地上的*捞住,向右一挥,*就飞出了停车场的护栏,落向无边的黑暗之中。 翻滚跃起之时,我左掌中的子弹已经填入枪膛,举枪对着那敌人。 “没有子弹,手枪还不如砖头,呵呵呵呵……”敌人笑起来。 那是一个脸色铁青的中年人,此刻紧咬着牙,细小的双眼中凶光四射。他没有直接掏枪而是采用冷兵器袭击,目的很明显,也是“抓人”而非“杀人”。 “高木,我已经控制局面,把那女的拖出来。”中年人大声吆喝,随即拔枪,直指着我。 我枪里有子弹,此刻一扣扳机就能取对方狗命。不过,我忽然又有了新想法,不再急于反击,而是在敌人的嚣张气焰笼罩之下寻求新的变化。 围棋之中有“中盘不急于定型”的棋谚,真正高明的棋手追求的是“满盘活子、活水养鱼、首尾相应、生生不息”的“活局”,一切未定型之处都可能成为打劫的胜负手,由此衍生出无穷无尽的妙用。 一块棋一旦定型,就成了棋盘上的死地,无法左右胜负,变成了双方都不再关注的废土。 停车场其实已经接近废土,我跃起的刹那,对面那中年人其实已经是死人,而我也确信,以桑晚鱼的身手,杀死那负伤的敌人并非难事。 “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这是一切战争、战斗的最大原则,如果不明白这一点,征战百年,不过是一名走卒,永远不可能登上大唐凌烟阁那样的战神圣地。 盲目地杀了眼前这两名“心月无向派”的忍者,一切可贵的线索就全断了。 “你们不守信用,但是——你们赢了。”我颓然地垂下了枪口,只用食指勾着扳机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