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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维周之桢 (第2/2页)
脸瘦了一圈,下巴变得更尖了,楚楚动人的模样惹人怜爱。 所以,入冬以后,林维桢每周都带谭沁出去打打牙祭,多亏了谭山给的那600块钱,买自行车后还剩下300多,即便每周出去下馆子也能坚持到年底。 十一月中旬,林维桢收到了谭山的电报,电报很短,只有三句话,第一句是“贷款花完”,第二句是“天寒防冻,注意身体”,第三句是“好好学习”。 这年头国内通讯落后,电话还远未开始普及,电报反而是最常用的联络方式,只是拍电报太贵,一个字几毛钱,两三个字够买一斤猪肉了。 林维桢想了想还是不回电报了,反正过两月就放寒假了,回农场再说也不迟。 转眼间,到了12月下旬。 期中考试刚结束,林维桢不想出太多的风头,除了数学依旧满分外,其他课程的成绩处于班里的中上游。 期间,高倩又来找过他两次,每次都拉着他和舍友去下馆子,不去不行。 高倩的心思林维桢多少明白一些,自己救了她一命,她心存感激,总想为自己做点什么,不管是之前宿舍楼下送自己偏三轮,还是请自己下馆子,都是她的这种心理在作祟。 所以为了能让高倩感觉到帮到了自己,林维桢必须每顿都吃的心安理得。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林维桢可不想高倩面对自己的时候感觉欠自己的,没这个必要,因为他和她是战友,一起经历过枪林弹雨,过命的交情! 一觉醒来,才发现昨夜下了场大雪,窗外成了白色的世界。 林维桢躲在被窝里不想起床,最后被牟叶平掀开被子拽下了床。 林维桢哆哆嗦嗦地穿着衣服抱怨道:“我说牟老大,你这是谋杀啊!” “赶紧的,快迟到了!”,牟叶平才不惯着他呢,这点冷算什么。 教室里没有暖气,一节课下来,教室里不时地响起跺脚声、哈气声、搓手声。 讲台上的老师也被冻得够呛,顶着个红鼻头道:“大家抓紧时间暖暖身,十分钟后继续上课”。 林维桢在走廊里跺着脚,心里却惦记着谭沁,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走廊尽头是个水房,不少女生在往罐头缸或者点滴瓶里灌开水,装满开水后在瓶外裹着一条毛巾,捧在手里,享受极了。 林维桢一拍脑袋,也不知道哪里有卖热水袋的。 中午放学后,林维桢骑着自行车去附近的商店里买热水袋,问了好几家,售货员都说没有,最后在一家供销社里才买到,不是后世常见的人造橡胶热水袋,而是陶瓷的,俗称汤婆子。 付了钱,骑车给谭沁送去,没想到又收到谭沁的一份礼物,一副黑色的毛线手套。 当着她的面,试了试手套,大小正合适,林维桢发现两人之间越来越有默契。 在楼下的雪地里说了一会儿话,林维桢告辞离开,半路上被迎面的一个女生喊住。 女生戴着鹅黄色的毛线帽子,脖子上围着一条蓝色围巾,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林维桢一时没认出是谁。 “好久不见啊,咋了?不认识我了”,女生说着便拉开了围巾,露出一张红扑扑的俏脸。 “是啊,好久不见”,林维桢这才认出来,刘一瑞,上次见面还是送谭沁来报道的那天。 刘一瑞笑吟吟地问:“你又来找谭沁?” 林维桢尴尬地咳了咳,“什么叫又?” “难道不是?这个学期我都碰到过好几回了,你却从来没发现我”。 林维桢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是呵呵笑了笑。 “林维桢,我知道你的名字从哪来的了?” 林维桢有些好奇,问:“我自个儿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刘一瑞说:“王国克生,维周之桢,出自诗经《大雅·文王之什·文王》篇”。 林维桢一脸懵逼,摇头道:“我还真不清楚”。 “是谁给你起的名字?” 林维桢又是摇头,“可能是我父亲吧”。 “可能?”,刘一瑞皱了皱鼻子。 “应该是我爸起的”,这事儿林维桢还真不确定,母亲应该没这文化水平,那么父亲的可能性最大。 刘一瑞道:“看来你父亲很……”,说到这里,她有些犹豫,似乎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