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81章 (第3/5页)
十年前,这一家被灭门了,至今仍然是未解的悬案。传说到了夜里,当年被杀的那些人还会出现,所以荒废成这样,无人敢来。” “谁说无人敢来,阁下不就来了么。”云伯笑了笑,对于凶宅一说,显得并不放在心上。 “我只是走累了,在这里歇歇脚。”年轻男子说着,从板桥上站起来,弯腰背起药箱,拿起雨伞。“现在,天色快要晚了,我也要走了。” “年轻人。”见他要走,云伯道:“可否告知当年这里发生的事情?” 那人静静地站着,丰姿奇秀,身影倒映水中,神韵超然,给人一种清华之感。“二十年前这里发生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你若想知道,可以去长安府衙。” 大门上长安府衙的封条还在,字迹已经模糊,唯独剩下那红的褪色的官印。 那年轻的郎中说罢,再不停留,挎着药箱,拿着油纸伞不疾不徐地走远。云伯盯着他的背影,年轻的郎中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将药箱和伞放下。小径旁边开着一丛不知名的野花,有黄有白,他细致的挑选了几枝折下。 年轻郎中没有回头,也不管云伯在后面看自己,只是折了一把花束,复又离开。 此人看着不太喜欢与陌生人接触,防范心理很重,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只在摘花的时候,露出温柔的笑意。 人类是太过复杂的物种,很难弄懂他们的心。云伯见他走远,便也不再理会。 “被灭门了?”他拎着食盒,怔怔地站在阮府倾颓的大门前。 光线在这里变的很暗,杂生的草木植物,使得一切看上去都斑驳陆离,什么都不真切。 二十年前,这里的阮府,当家的主人是国子监祭酒,掌教诸生,曲江池畔这座临水雅宅是他安养晚年的所在。这位阮大人,性子端方,不喜与人过多交往,好清静,只爱看书做学问,云伯想不出来,这样的人,能做什么招人恨到这般地步的事情,怎么就被人灭了门。 他来回看了看,那年轻人已经看不到了,云伯略一思量,身形从大门处消失,再出现的时候,已经进到了院中。 这宅子屋宇错落有致,依照着地形而建,地面上铺着砖石,建有小型假山,还从外面引了活水进来,整座宅子就是一个精美的庭院,像个大盆景,一间间带着木头回廊的屋宇,或在水上,或在花丛,靠着外墙处,遍植红枫,此刻红枫的叶子已经开始变色,但因为荒废了太久,假山上从前种植的藤蔓植物,肆意疯长,有些已经顺着墙壁和破裂的地板长入了屋子。 一层层精致的拉门,现在仅剩下一格格门框,有的倒在地上,厚厚地灰尘与落叶中,偶有小兽的足迹。从现在的一些痕迹中依然可以看出,当时情况有些惨烈,假山的顶端整个掉落,在地上被砸碎了,屋内破坏严重,主屋连地板都破了一个个大洞,断口参差,似是大力所致,却不像被武器砸的。 当年的血迹,现在已经看不出来了,不过云伯还是能够想象的出来,被灭门的时候,阮府之中的情况极其暴烈,府内众人完全没有招架还手之力,看建筑的木柱都有裂开的纹路,有的柱子生生断裂,或者凹了进去。 “怎么会这样?”云伯喃喃自语,“这竟不像是人力所为。” 他出了主屋,一路往后,后面属于后宅,多住女眷,显得更为精巧一些。遥遥地,隔着小池塘的假山上,一座闺阁样式的屋宇,垂着几重帘幕,相比其他地方还完好,屋前的木头回廊,竟然还被打扫过。 “春未姑娘!”云伯欣喜异常,低低地唤道,加快脚步。 云伯奔入屋宇,踩着木头板廊,空空地脚步声。旧了的帘幕后面,一层层雪色的纱幔,里面摆着一盏香案,香早已燃尽,还残留了好闻的味道,案上几样精致小点,并清水一杯。 “那个年轻人!” 云伯手中食盒掉落在地,里面滚出同样的精致小点,还有一盒盒包装精美的茶叶,最下面一层是一套珍珠首饰,他再顾不上,闪身而出,身影几下明灭已到大门外。 大门外,菖蒲随风摆动,小径隐在繁荫中,哪里还有方才那年轻郎中的身影。 云伯行步如飞,沿着来路细细查找,从下午一直到傍晚,从冷僻的阮宅,一路到繁华的芙蓉园,来来回回,可那年轻的郎中,就像一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