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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一:向道之心(二) (第2/2页)
博得了一些名声。 不受天宫赏识,却被一些个青楼女子,送了个“青楼状元”的称号。 往日曾与李不琢同年考试之人,听之无不唏嘘,嗤笑。 李不琢偶尔听来,倒还有些意思。 但偶尔放浪形骸,李不琢归家为父母牌位上香之后,入静室捧起道经,便杂念顿消。 只是这年春天在此落地,郭璞突然来到门前,对李不琢拜了三拜。 郭璞语气沉重,“九年,九年光阴!我殚精竭虑,你却流连烟花柳巷,我最后再叫你一次主公,主公,实非郭璞势利,我生来不能炼气,一身抱负不得施展,只求效力明主!” 李不琢淡淡看着郭璞。 九年相伴,他与郭璞名为主仆,实为知交。 他心里明白,郭璞并非真的要走,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劝解他抖擞精神,让他振奋起来,给他承诺。 但他李不琢未曾懈怠,又如何奋起? 连年不第,莫非……天意? 若坚持是无谓的话,倒不如隐居山中去。 “走吧。” 李不琢背手走入屋内,头也不回。 “以你的能力,不必屈居于我之下。” ………… 郭璞离去,留下与沈渚合作的一间酒肆、一家茶行的四成干股。 其他的大部分财产都被他带走。 李不琢心知,这些生意自己根本未曾插手,只是最初时候在那早已弃置的内库挂了个名头,除此之外便没出力。 分别的酒席上,郭璞的态度依然恭敬,但偶尔望来的眼神却很复杂,愧疚、失望、怒其不争。 想到这儿,李不琢深吸一口气,捏了捏拳头。 已是宿醉醒来,看窗外的残月,约莫三更天了,机关船轰隆隆的声音,伴随着帘幕遮掩间遥远的琴瑟声隐约传来。 此前屋中的歌舞,只留下酒尽肴空,杯盘狼藉。 让李不琢诧异的是,边上的女子仍在陪伴,李不琢便让女子为他倒酒。 女子名为“顾惜”,浮月坊三十二楼中,李不琢最中意她的琴声。 一个惜字,道出了这个女人的一切,容貌美丽,琴技上佳,都称不上完美,那点儿缺陷却恰到好处,我见犹怜。 浮月坊的规矩,弹琴的清倌人卖艺不卖身,顾惜只给李不琢倒酒,倒没其他的亲近举动。 不过,再清的清倌人,终归是青楼出身,对青楼背后的获益人来说,她们的才华与矜持只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一层薄纱,只要勾起了买主的兴趣,便敬请揭去吧。 但李不琢知道,他在青楼写下的十九首长短词令,都被顾惜自个儿细心谱了曲。所以打心底里,他希望顾惜的“清”,能清得更长久一点。 顾惜倒酒时,却道:“昨天府主家的那位二公子来找我,说要替我赎身呢。” 李不琢笑了笑:“你呢。” 顾惜摇头:“我可不答应。” “怎么?” “你上回不是答应了,等你中第就为我赎身的吗?”顾惜睁大眼睛,“你还赖账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