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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何以生隙 (第1/2页)
“越忆,越忆……本来就是他一定要让这些人类进我们无诸,干出这种事的他,怎么可能会管我们的死活?”少年初时声音低沉,然后渐渐高亢,语速极快,打机关枪一样让人根本赶不及阻止。 执杖老者晚了一步才慌忙捂住少年的嘴,念念叨叨:“哎呀,不敢乱说,不敢乱说。” 虽是这么个言行,但从他们自少年母亲病重后没有第一时间向石头记求助即能看出,他们对越忆的信任度恐怕不高。毕竟在他们眼里,越忆很有可能是一个独断专行,引狼入室的形象。 余清漪嘲讽地笑了笑:“如果老板他真是这样,根本没必要扛着无诸。” “是的是的,越先生他辛苦了。”执杖老者佝偻着身体频频点头,奉承越忆,这话里面窦秋雨倒是听出了一点真心。 猫耳少年的家是一间平凡的蜗舍荆扉的农房,院子里连应该囤积的柴火都只有稀稀拉拉几根,肉眼可见的贫穷,屋内没有什么隔断,简单地分为可供休息日常生活的里间和堆放杂物进行工作的外间,窄小的空间挤不下那么多人,便只有余清漪、肖蓝杉与窦秋雨跟着少年和老者往里屋走。 昏暗的寝室弥漫着浓浓的药味,一个只能熬煮清水的砂锅慢慢地咕嘟着。少年走到床头,温柔地理了理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的鬓角额际,他的母亲看上去被岁月与病魔腐蚀得很严重,苍老的容颜形销骨立,静静沉眠。 肖蓝杉派回显应宫取药的弟子很快就返程抵达了,带着一盒满满当当的波罗奢花顺着其他人的指路找了过来。砂锅终于能做回自己的本职,少年数了数其他的药材,把草药按照她母亲吃惯的方子依次放进锅里,蹲在炉子前望眼欲穿地等待。 有少年微薄的法力支持的汤药并不需要像人间一般那么长的熬煮时间,没过一会儿,汤药已然制成。少年殷切地把药一勺一勺地喂给他的母亲,饱受病痛折磨的身体得到药物的滋润立时焕发了生机,他的母亲挣扎着睁开了双眼。 见状,少年哭着抱住了床上那人:“娘你终于醒了!” 他的母亲被少年的表现吓了一跳,而后回过神慈爱地安抚他:“醒了醒了。” 少年这时才被差点失去至亲的恐惧淹没,不能自己地号啕大哭起来。 她被少年搀着坐起,见到屋里聚集了这么多的人很是惊讶,但看见人类没有什么愤懑的表情,和善地欠身致礼。等到少年哭声稍缓,便连忙询问自己的儿子:“怎么今天家里有这么多客人?” 猫耳少年抽抽噎噎地说:“……他们送了波罗奢花来。” 他的母亲直觉不对劲,微微严厉地又问了一遍:“到底出了什么事?” 少年只好垂着头,把刚刚在外面发生的那些事都说了。 闻言,她很是歉疚地朝肖蓝杉道歉:“都是我家孩子莽撞了,非常对不起,非常对不起,人伤得严重吗?。” 猫耳少年被他母亲压着,不甘愿地也开口:“对不起。” “他没有大碍。”肖蓝杉真诚地说,“只是看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