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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天生的演员 (第2/4页)
上,扯了扯男人的胳膊,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声道:“都是村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这是干什么呢?” 男人见自家婆娘的脸都气红了,赶紧赔笑道:“我只是气他光敲门不说话嘛!有急事叫一声就好,敲门敲得这么急,把你吵醒……” 咚咚咚,咚咚咚! “行了,别说了。咳咳咳……”女人用手掌捂住嘴,咳了几声,让丈夫先去开门,看看是谁再说话。 男人拉开了灯,走到门边抽去插销,拉开木门,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一脸紧张的站在门口,仰头看着自己。男人微微愣了一下,当即往院外环顾了一圈,一个人影都没有。男人耸起眉峰低头打量着女孩,觉得瞅着脸生,不像是村里的孩子。方要张开询问,却被身后探出的婆娘抢了话头。 “唉呦,哪里来的孩子?这是咋了?”女人毕竟比男人细心,一眼就看到了小姑娘脸上的伤痕和手背上的割伤,赶忙把人拉进屋,并叫丈夫把门合上,落下插销。 小女孩未语泪先下,膝一曲腿一弯就要跪倒在女人面前。 “唉呀,你这是做什么?可不是叫婶子折寿吗?”女人急得连咳嗽都忘了,一把托住孩子,把她按在长凳上,自己在一边陪坐,并细细观察起女孩的模样,越看越是心惊。小姑娘脸色蜡黄,头发没有油光,枯成稻草杆子,那幅枯瘦的小身板,明晃晃就是被常年虐待的证据。心软的女人一阵咂舌,极是不忍地询问道:“孩子,别怕啊!给婶子说说,你是从哪儿来的?咋会跑到我家来敲门呢?” 小女孩咬着白惨惨的下唇,浑身不住地哆嗦,但就是不作声。女人劝了好几次,方才让她开了口。“我叫麦子,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伯伯,婶子,你们可别把我送回去。呜呜呜……” 女人拍着麦子单薄的肩膀,劝说道:“别哭啊!来,跟婶子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啊?” 麦子抹了抹泪,吸了吸鼻子,用湿漉漉的目光凝视着女人道:“我爸去外省做工了,一年只回村一次,我家没房子,和大伯家一起住。爸每次回来都把在外头赚的钱给奶奶,奶奶转头又给了大伯。前些天,奶奶死了,大娘要把我们赶出去,我妈和她挣了几句,大娘推了我妈一把,我妈跌在地上不动了……” “不动了?”男人瞠目道:“不动了是什么意思啊?” 坐在长凳上的女人白了丈夫一眼,怪他冒然打断女孩的话,恐怕会把小姑娘吓着。赶紧安抚道:“没事儿,咱不理你大伯,你接着说,啊!” “我妈不动了,大娘吓得脸都白了,一下子跳起来,逃到外面去了。我偷偷进门,想把姆妈拉起来,可是拉不动,她头下都是血。”麦子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哭着说道:“我把姆妈的头推起来一看,姆妈头发里插了一块木头,是大娘推她的时侯,姆妈撞在木头桌上,把木头桌撞塌了,木头片插到头里去了。” 女人闻言脸色剧变,皱着鼻子摇着头道:“作孽哦!”一旁的男人虽没说什么,亦是满脸不忍。 “我想跑出去叫人救姆妈,刚巧大伯、大娘跑了回来。什么都不说,就把我的嘴巴堵了关到房里,还把姆妈塞到床底下。”麦子说着两眼都充满了恨意,牙齿把嘴唇越咬越紧,几乎咬出血丝。 “咳咳。”女人咳了两声,不敢置信地望着麦子道:“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麦子深深地看了女人一眼道:“今天晚上,大伯、大娘把菜油倒到姆妈身上,还把点了火的稻柴抱到房里来。我被关着的两天里,把绑在手上的绳子磨开了,火一窜起来,我就逃出去了。” “没让你大伯、大娘看到?” 麦子摇了摇头道:“他们都不在。大娘把菜油往姆妈身上倒的时侯,我听大伯在外面叫她快点,他们要一块儿去村长家打牌。”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看到彼此目光中的了然,把跟前这个叫麦子的女孩说的话在心里划出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麦子她奶生了两个儿子,家里没房子,只能住在一起。小儿子出门打工,大儿子在家养老娘。老娘是个偏心的,把小儿子赚的钱都给了大儿子,大儿子一家对麦子和她娘不好。等老娘一死,就想把小弟一家赶出去,谁知道一个不巧,把弟媳妇打死了。大儿子夫妻俩都是黑心肝,一不做,二不休想把知情的侄女灭口,还想借着这把火,把弟媳妇的尸首一起烧掉,让人以为麦子母女俩是不小心被火烧死的。 他们装作去村长家打牌,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