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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废太子他就是不倒16 (第1/1页)
王怀仁听到齐远的话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低着头却仍旧能感受到来自齐远的压迫感。 果然废太子并不是全然毫无狠意。 宣朝的局势看似平稳太平的背后有着太多隐患弊端。 就像这次的清洗一般,如果废太子不能学会习惯取舍,那就无法成为一个可以追随的帝王。 “草民只有一个脑袋。” “呵,不怕死就多说点。” 齐远轻笑一声转身离去。 “程……” 齐远一出声便被打断。 “殿下一路看来,心中已然清楚宣朝之危,这场清洗触及的利益又岂是铁骑能够解决的? 殿下可知,此刻京城三皇子的桌案上已经摆满了您的罪证。” 王怀仁说完屋里便是长久的沉默。 “铁骑不能解决问题,但是却能解决造成问题的人。” “程武,送客!” 王怀仁闻言低着的头猛的抬起,却只能看到晃动的珠帘。 王怀仁这些话,家国大义夹着齐远即将面对的绝境,如果站在这里的是别可能会为了王家的势力停留。 偏偏王怀仁以为性格温和,毫无势力的废太子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病的确让他清醒不少,至少王怀仁已经在齐远身上看到了帝王的影子。 “王公子,请。” 程武出言打断王怀仁。 “叨扰。” 说着王怀仁便离开。 哪怕回到王家也仍旧心不在焉的样子。 想不通,想不通啊。 叶文熙看似受宠但实际上身后却毫无势力。 迟皇后本就是孤家寡人,跟着宣帝打江山。也就是那些武将支持,可如今兵权被夺又能如何呢? 三皇子的身后是世家,是林相百官。 叶文熙自始至终有的只是宣帝的爱护和信任。 既无兵权,又无势力废太子要靠什么登上帝位? 靠宣帝宠爱?还是那些迂腐的老臣死熬? 王怀仁实在不知道齐远都想些什么,他如此做法,但凡齐远有一点正常都会接受王家的示好。 “还在想?” 听到王允奕的话这才回神,“爹,您来了。” “被拒绝了?” 王怀仁笑得更加窘迫了。 “爹,要是答应我就不会想这么久了。” “想不通叶文熙太子之位被废,身后毫无势力面对皇位之争还如此强硬。” “爹,你早就知道会被拒绝?可你明明是让我和二皇子合作。” 王怀仁皱着眉等着解惑。 “太子重情所以被废,这是缺点也是优势。” “宣帝同样重情,否则也不会让二皇子再来一趟了。” 这样的结果反而让王允奕心中安定几分。 信任是很珍贵的东西,同样也是废太子最大的优势。 正是经历了这一场清洗,才更了解世家的威胁,有仁心懂取舍。 这样的齐远像极了宣帝,却又比宣帝更有可能性。 王允奕的话并没有让王怀仁想通多少。 这还是经历的少了太过看重势力的对比。 “跟着先生多学学,明年准备入仕。” “爹?哎……” 王怀仁好不容易等到松口可以入仕,可配上现在的情况反而更加心有不安了。 上个月不还在书房破口大骂官场污浊吗? 王允奕看着头顶的阴云,一年之后朝堂就会尘埃落定了。 齐远婉拒王家之后,登门的人却仍旧络绎不绝。 就连门外的貌美女子都多了不少。 坐在马车上,看着又一个娇俏活泼的女子风风火火的走过。 实在是审美疲劳。 叶文熙爱重林玥,这件事就连这些人都能知道。 叶文熙对于林玥的爱,的确可以说是明目张胆,偏爱不顾了。 到达最后一处水利,最近倒是停雨了。 “殿下到了。” 齐远应了一声便掀起帘子下了马车。 病去如抽丝,齐远的确是浪的狠了。 齐远站在高处看着水利,果不其然大坝其中还蓄满了水。 在阳光下波光粼粼,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放水。” 命令传达下去,这些人就熟练的开始放水了。 放的水多了,心里也慌的平静了。 就算他们不放,那些骑兵也会守着放完水。 干旱之后下了几场雨但都不算大,齐远下令开闸放水倒是解了庄户人家的燃眉之急。 即使接连暴雨这些水利能把灾难缓解不少。 到时也不至于颗粒无收。 可若是这暴雨不来,只怕刚结束的旱灾又要再来了。 “殿下?” 齐远看着水位下降点了点头。 “回吧。” 齐远坐上回驿站的马车,听着林中的鸟鸣。 “吁!” “保护殿下!” 突然飞出的箭雨惊了马,随行的人立马反应过来保护着马车。 一支箭羽穿过马车的帘子从齐远面前飞过扎入马车。 齐远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心中叹气。 这刺杀都能追到这里,可见京城的宣帝已经顾不上他了。 突如其来的清洗,南方没有乱,只怕此刻乱起来的是京都了。 齐远握紧手中的令牌,这任务有些脱离预期了。 想养伤估计是不行了。 齐远顺手拔下马车上的箭羽,掀起帘子,马车外打斗声停止,躺了一地。 “如何?” “看样子是程将军剿匪惹怒这些人了。” 齐远跳下马车,偏头顺手拿起手中的箭羽一挥。 带上几分内力,暗中飞出来的箭就被齐远打偏扎在身后的马匹之上。 拉车的马匹吃痛惊马。 随行的人立马组成人墙保护好齐远。 半晌,一切都平静下来,包括惊了的马。 见血封喉的剧毒。 山贼匪寇能花这大价钱买这样的毒药? 就算疯了要反扑也要他们买的到才行。 齐远打量了一下便随手捡起一把长剑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轻飘飘,怪没手感。 “走吧。” 齐远手中执剑,抬脚跨过面前的尸体。 齐远的镇定让这些随从也不由镇静下来。 一身玄衣的人看着躺在脚边的尸体收好自己的银针。 齐远看着又一批二话不说上来就打的山匪,神色又越发不耐烦。 手中的剑没有一点花哨,招招致命。 这一次随从的人身上挂了不少彩。 这样下去磨也磨死了。 而这群人却不见丝毫畏惧。 京城的情况比齐远想的还要严重。 “出来,解决了。” 剑上的血滴落在地上,那些人眼中的狠厉和死意又哪里是什么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