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两百六十五章:打油诗一首,客官慢走 (第2/2页)
就像是新郎官的衣服一样。 这是当年奇怪老人送给他的那一件,一直被他收拾着,还从来没有穿过。 “先生。”连青站在李驷的身后,行了一个礼说道。 “你来啦。”李驷笑着问了一句。 “嗯。”连青抱着手中的剑应道,略显冰冷的神情里,也难得的露出了些许温情。 “你身上的杀气又重了。”李驷转过了头来,侧目看了连青一眼。 “没办法,身在江湖。”连青摇了摇头回答道,随后,便默默地坐在了李驷的身旁。 “哎······”堂前,李驷缓缓地叹了口气。 “我劝不动你,但你要切记······” “万不可执迷不悟。”还没等李驷说完,连青便已经接上了后半句。 他看着李驷,从脸上挤出了一个死人一样的笑容,开口说道。 “我记着了先生,我记着了。” “嗯。”李驷无奈地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 许久无话,直到连青又开口问道。 “先生,人死了之后,是不是就什么都没有了。” 李驷低着头看着身前的地面,过了片刻,他该是笑了一下,神色不明地说道。 “你知道吗,死了之后什么都没有了,那才是最好的。” 就像现在他所期待的,便是一无所有的死去,忘记一切,然后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是吗?”连青沉吟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想着什么,等到他想完,才又接着出声问道。 “先生,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李驷慢慢地答道。 “嗯。”连青点了点头:“如此,我且陪着先生走上一程吧。” 说罢,他也不等李驷回答,便默不做声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堂上安静了下来,一夜再无话声。 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阳光有些刺眼。 天光破开了天边的云层,落在了小院的堂前,铺洒在了李驷和连青的身上。 连青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而李驷,却再也没有醒过来过。 ······ 故事到了这里,似乎也就该结束了,或许本来确实应该是这样的,但是这个故事,却还有一些后面的内容。 ······ 三途川,奈何桥。 忘川河的两岸,开满了红色繁花。 奈何桥上,走着无数面无表情的人。 李驷也走在其中,他穿着一身金红色的衣裳,神情平静地跟在“人群”里,直到走到了一个老婆子的面前,才缓缓地停了下来。 老婆子递给了他一碗水,他将之接过,仰头喝下,一滴不剩,然后便从老婆子的身边走了过去。 他当是浑浑噩噩了一阵,失魂落魄地走远。 可几息之后,他是又在“人群”之中清醒了过来。这时的他们,才刚刚走下了奈何桥,正准备去投胎。 李驷愣愣地望了一眼远处的三途川,眼神中说不出是茫然还是清明,只知道良久之后,他是苦笑着摇了摇自己的头,低声骂了一句。 “老子,还真是一根朽木。” 确实,他真该是一根朽木,因为他依旧什么也没能忘记。 ······ 每一个故事都会有一个终点,但是如果有那么一个人,独独那么一个人,走过了这个终点呢。 他还属于他的故事吗,还是说,他已经是下一个故事里的人了呢。 ······ 江湖百载人间春,过往千般面目人。 路有商贾车马沉,亦闻小贩起吆声。 红楼阁间商女问,英雄可敢把酒温。 闺中小姐将脸蒙,买了胭脂买水粉。 乞儿求人赏一文,昨夜西风催人冷。 鸡飞狗跳是谁人,原有孩童告家翁。 东街黄狗咬先生,西街驴儿撞石墩。 百年之后谁可闻,此时此地熙攘声。 一朝故人作了尘,一朝新人又入门。 万事皆休何足论,半纸空文话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