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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城头论剑 (第2/2页)
为在出剑割下马车里那位北归皇子的头颅前,他不想让手中杏花村沾上不干净的血。不过,西楚剑客除外。 因为对于一名剑客来说,手中剑若能沾上楚家人的血,那是无上的荣幸! 牵马挂剑的麻衣年轻人平静地道:“楚门客。” 对方问他是否是楚家人,他则很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这是最好的回答。 骑牛的少爷笑了:“所以你要出城?” 楚门客摇头:“是因为你拦城。” 骑牛少爷瞧了一眼扮作商旅的车队,心想着原来你竟是那小皇子的护卫!景佑皇帝能将西楚剑请出江湖,实在用心良苦啊! 不过,他时节雨要杀人,至今为止还真没有人阻拦得住! 骑牛少爷说道:“这把剑名为杏花村。” 楚门客依然平静:“我知道。” 牧童遥指杏花村的杏花村,百晓生著百兵鉴里有所提及,上阙三十二,似乎在马车里那位黄裳儿的舞轻罗之前。 骑牛少爷并未觉得意外,因为在百兵鉴问世前,杏花村一名也早已名动江湖,甚至比他自己的名字还要响亮。 这让他很苦恼。 为了改变江湖人对他的认知,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在杀人前,先报一下名字。这样一来世人记住的,就不仅仅是杏花村了。 所以骑牛少爷说道:“我的名字,时节雨。” 谁知这句话脱口而出,楚门客却忽然抬起头,视线从骑牛少爷身上移开,落在城头那位吹笛牧童身上:“你的名字并不重要。” 骑牛少爷似笑非笑:“哦?” 楚门客说道:“因为杏花村不是你的剑。” 骑牛少爷笑道:“杏花村在本少爷手中,莫非是你的剑不成?” 楚门客说道:“自然也不是我的剑。” 骑牛少爷问道:“那是谁的剑?” 楚门客看着闲坐城头的吹笛牧童。 于是听到这场谈话的所有人,都开始仰望夕阳下城头上的那名小牧童。 …… 马车里,苏寒山诧异地与李天下对视了一眼。 便是自认见多识广的顾长亭也颇感惊讶。 杏花村是柄很有名的剑,这把剑一直在骑牛少爷时节雨的手中,所以世人理所应当的认为,那是时节雨的剑。 殊不知,时节雨确是少爷无疑,可这柄杏花村却并不是他的剑,而是城头上小牧童的剑。 有句诗里解释的很清楚,牧童遥指杏花村。杀人的人从来都不是骑牛的少爷时节雨,而是遥指杏花村的小牧童! “他是如何看出来的?”苏寒山诧异,也暗自佩服楚门客的眼力。 “或许是因为时节雨嗜酒?”李天下猜测说道。 “两者有因果关系吗?”苏寒山不解。 “嗜酒的人,总归有些不适合杀人的。”李天下强行辩解。 “为什么?”黄裳儿扑闪着乌亮的眼睛忍不住问道。 “因为,手抖!” …… 苏寒山又问:“西楚剑究竟有多厉害?” 黄裳儿抢先说道:“天若不生楚家客,剑道浩然永长存。” 苏寒山问:“什么意思?” 李天下解释道:“西楚剑的存在如同九天之上的太阳,掩盖了剑道百年来闪烁的满天星辉光芒。所以江湖人常说,天若不生楚家客,如今剑道辉煌定然不止西蜀的偏安一隅,那一定是百花争鸣永盛不衰的景象。” 黄裳儿不知几时也变成好奇宝宝问道:“百年来,就真的没有剑客越八千尺剑壁入西楚?” 李天下得意说道:“怎么可能没有!据我所知就有一位,而且还是我们南朝人。” 苏寒山问道:“是哪位前辈?” 李天下说道:“据说是居住在青草池塘,闲敲棋子落灯花的黄梅老头。” “那位前辈后来怎样了?” “后来嘛……西楚归来剑没了,也跌境了!” “确实挺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