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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隐瞒 (第1/2页)
马车沿着荒道行驶,留下两道弯曲的辙印,宛如长蛇爬过沙漠。 驾车的不是别人,正是觉着技多不压身主动请缨的九皇子苏寒山与凑热闹的秦舞阳。 马车里坐着轮休的知书知画两人。说是轮休,可当风撩起车帘时,两人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松弛与舒适的神色。相反,她们看似异常煎熬,如坐针毡。 事实上任谁此刻坐在蜿蜒爬行出无法预测线路的马车里,都会是这副紧张的模样,甚至还会伴随作呕。 可真是难为了两位如花似玉的侍女。 相比之下,大理寺卿陈天官就显得颇有远见许多。他令随行的护卫呈人字排开将马车围在其内,彼此之间留有足够宽阔的间隙,自己与秋塘刀不离身的顾长亭分守前后,任凭马车如何在原野纵驰,都能始终保持着稳定的阵型不受干扰。 当然这也仅限于举目四望皆旷野的荒凉古道,若真入了人来人往的城郡,苏寒山可不敢如此猖獗。惊动官府是小,扰民是大。 好在苏唐九皇子殿下自幼聪慧,无论修禅学武都是一点就透。约莫尝试了半个时辰,终于找到窍门,并让身体与力道适应了驾驶马车的方式,那九转十八弯的车辙才逐渐变作两条平行的直线一路绵延…… 车队由旷野驶入林间小道,头戴斗笠脚穿芒鞋的任平生终于打马追赶而来。 骑黄牛的时节雨与黑裙楼拜月诧异地瞧了任平生一眼。他们自然不清楚今早所发生的事情,因此好奇。 任平生放慢速度,与大理寺卿陈天官并肩同行。 初春的山林,嫩绿的芽儿长满了树梢,车队路过,时而惊起群鸟纷飞。 绢帕不离手的陈天官目视前方说道:“想清楚了?” 这话自然是对任平生说的。 临走时,他留下亲笔函说大理寺缺人,那是一种邀请。作为陛下钦点的大理寺卿,他当然拥有择人的权利。何况从自身条件来说,类似任平生这种常年游离于黑暗中的杀手,本就极其适合那被苏唐朝廷美誉为梦魇的地方。 陈天官又道:“我大理寺众弟兄皆出身江湖,与那些肚子里藏着墨水的朝廷官员不同,整个苏唐帝国,唯陛下之命誓从。每月有固定俸禄与奖赏,外出办差较多,时间自由,假期不少。除此之外,还有特制官服与令牌,朝廷之上百官见了也要礼让三分。江湖中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惦记着我大理寺的职位,当心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任平生深感无语。 大理寺卿的这套说辞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让他想起曾经路过某家商铺时店家的吆喝,心想也不知究竟忽悠了多少江湖同道。 任平生没有直接回答,因为他此刻赶来本就是最直接的答案。 他说道:“那一百两银子,就从日后的俸禄里扣。你虽是我上属,我却不喜欢欠人人情。” 大理寺卿转过头看着任平生,笑逐颜开横肉拥挤:“本官就欣赏有原则的人。” 任平生沉默片刻说道:“有一件事,我没有说。” “吁……” 大理寺卿陈天官忽然勒住缰绳,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苏寒山不再赶车。 他与陈天官,任平生三人并肩而行,走在车队最前方。 回忆起咸阳古道接赏金令时的情形,任平生说道:“八方客栈的掌柜是位化凡境修为的绝对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