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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临安篇(其五) (第1/3页)
宋潜御飞剑来到茅山,茅山规模不大,一块块台阶直通山顶道观。 一位道童在清扫台阶上的落叶,马上就要冬至,这些落叶算是拉开冬天的序幕,为春天的到来做准备。他仰头擦汗,忽然发现远处空中停着一柄飞剑,上面站着身着绿衣的青年。道童以为是山中前辈,正打算行礼,可是仔细一想,前辈出门不是坐仙鹤就是骑青牛,有些孤僻的师叔还喜欢乘骡子。 不过看对方仪表堂堂,想来是正派人士,于是打算捧起扫帚回去禀告师父。但是衣角却被此人拉住,宋潜不知何时闪现到道童身后。 “喂,喊你师兄或者师父出来,我有事求于他们。”宋潜漫不经心地说道。 道童战战兢兢地点头,慌忙跑回山门,就连怀中的扫帚都摔到一旁,无人问津。宋潜摇头,一脚踢起扫帚,用法术定在原地,使其不会倒。 两刻钟过去,宋潜闲得慌,开始用扫帚清扫剩下的落叶。尘归尘,土归土,旧的落叶铺在树根附近的土层上,就会转化为新的养料。 道童一步两台阶蹦跶下来,毕恭毕敬地回复宋潜:“对不起,师父没空,他也很抱歉,希望您另寻高明。” 宋潜沉默不语,站上飞剑,停顿一会,仿佛下定某种决心,飞往蜀山。 此时客栈中三人急得团团转,眼看着约定时间已过。特别是凝曲,守在景羽身侧寸步不离,一天一夜没有休息,眼眶红肿,喃喃自语。 陈雪韵一拍桌子,愤然出门,他认为不能再拖延下去,今天必须租马车赶往宝柒县,找更好的大夫,尽量稳住景羽的伤势。景羽的躯干几乎全黑,四肢的血管也肉眼可见的变为乌色,嘴唇发紫,面色惨白。 …… 景羽的意识飘过漫长的黑夜,来到一处散发着温暖光芒的地方。尽管他看不清,但是他能感觉到这里储存着尘封多年的记忆。 有几块记忆碎片飞向他,景羽的眼前浮现出一幅幅画面,像是走马灯。 “这是……”他脱口而出。 面前是一位清秀的少年,约莫十二三岁,眼神炯炯,正在一处地方练剑。剑光如影,周遭带着银白的气体,而后向前一刺,竟然击碎一块巨石。 景羽很不愿意承认这位双目有神的少年是他本人,可潜意识似乎给他灌输的信息就是如此。 “为什么我会剑法?我不是不能修行吗?”景羽保留这样的疑问,接着去看下一幅画面。 这时并不是少年,而是孩童,依旧是眼神炯炯。景羽就纳闷了,这死鱼眼到底是哪来的,莫非是前世穿越的时候一并带来的? 孩童似乎靠着一个人,嘴里在吃糖,那个人的面孔模糊不清,景羽越想看清头皮越痛,到后面跟扎针一样。他撇过头,不再去看那幅画面,转而将目光投向其他画面。 最后一幅画面是二十岁的他初次来京城,这时候的景羽并不会想到第二个星期就会被一位来自外星的人夺舍,只是漫无目的地在京城闲逛,也许是为谋生,也许只是进城游玩。 画面中断,景羽的心中不断冒出更多疑问,他盘腿坐下,开始思考。 陈雪韵在一处驿站借出马车,三人带着景羽前往宝柒县。 与此同时宋潜在前往蜀山的路上,他往宝柒县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这次回山,恐怕再难与他们相见。 宝柒县坐落于青州的西南端,这里是青州边缘最大的城市,各路江湖势力也在此立据点。宋潜吩咐几人之前也不是没想过,离蜀山较近且规模较大的城市就这一处地方。 陈雪韵没有跟着两人去找客栈,而是飞奔向医馆,手中攥着钱袋,这是他们最后的盘缠。 景羽被安置在一张干燥舒适的床铺上,由于资金窘迫,只开了一间房,乔絮准备晚上打地铺,凝曲依然不肯睡,她还能坚持几天。 在去医馆的路上,陈雪韵被一位路边打坐的老道拦住,那老道直勾勾地盯着钱袋,直言不讳道:“那位小友,不妨把钱给贫道,贫道或许能给你算一卦。” “不行,这是鄙人朋友的救命钱,哪能给你这个江湖骗子霍霍掉。”陈雪韵警惕地护住钱袋。 “哦?你的朋友,贫道想想……唉,命不久矣啊!”道士一脸悲痛,“英年早逝,可悲可叹。” 陈雪韵火气顿时就冒上来,他指着老道的鼻子骂道:“去你m的,神神叨叨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鄙人的朋友只是昏迷,不会死!” “呵呵,年轻人莫动肝火,贫道